是这样的,不光金盛楼,所以老爷,要不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过生日。”
段瑾棠心情很不好,刚才街上的哭丧还只是外因的话,那他这预定的饭菜怎么说呢,老管家笑:“我跟齐老板说了,预定的桌席让他们送到我们府上。”
段瑾棠的大姐是个沉稳的,她摸了摸手上的玉环笑了笑:“小弟,算了,他们我们得罪不起,也犯不着为了他们生气,生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就好了,你说呢小弟?”
段瑾棠看了她一眼,她身后也没有叶绍钧,叶绍钧压根就没来,段瑾棠心中有些郁闷,他闷闷的说:“大姐,我知道。只不过我们不用回家,既然已经来了就在这里吃吧,搬来搬去的麻烦。”
他可以不放鞭炮,不放礼花,可是总不能连饭都不让他吃了吧!他在酒楼吃顿饭难道都不行了吗,他今日要是从这酒楼里狼狈的撤出去,那他段家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混。
段瑾棠挥了下手:“管家,开席吧。”
预备了六大桌的人最后只剩下他们一桌人,他茶楼的几个管事,还有他的姐姐,段瑾棠看这这桌上最后留下的人笑:“王管事,刘管事,姐姐,姐夫,今天多谢你们来。就当我们一起吃顿饭,大家都随意吧。”
正当饭菜上来之际,外面却有出了事,外面传来枪炮的声音,段瑾棠等人愣了下,连忙站起来看,嘿,这一看段瑾棠高兴了,这送葬的队伍在前面的大街上被人炸了,人员倒是没伤亡,前头的那个骑马的机警的很,在爆炸声响起来的时候调转马头飞扑到了旁边的货架下,没死,就是送葬队伍被弄乱了。
段瑾棠心里乐了下,活该,让你嚣张,现在报应了吧。段瑾棠并没有高兴多久,因为督军送葬路上出了意外,所以这街上的人统统被牵连了,段瑾棠这生日也没过成,等他们排出嫌疑,清理完街道,这饭菜都凉透了,几个人也没心情吃了,段瑾棠早早的把他们送回家了。
几个姐姐姐夫是同城的,也好回去,还能赶上今天的小年。
他大姐上车前拉着他的手:“六弟啊,过年你一个人在家,要是嫌冷清就到姐家里过。” 段瑾棠抿了抿嘴,他大姐夫去世多年了,大姐寡居在家,段瑾棠以前是去过她家过年,可是今年他跟叶绍钧吵架了,段瑾棠咬了咬牙笑:“大姐,今年我就不去了。我也不小了,留在家里过好了,等着初二你们过来。”
他大姐看他不来也只好上了车,她是挺喜欢他的,毕竟自己儿子在他家里呢,这些年麻烦他了,这样想着,他大姐又笑:“绍均今天有事,他二伯家有些事要他帮忙,我就让他去了。”段瑾棠听着她的理由笑了笑:“大姐我知道了,天冷了你们回家吧。”
段瑾棠把他们全都送走了,王贵生帮着忙活了一场,高挑的背影在车前马后的,段瑾棠有一些感动,又有一些沮丧,以往这些事都是叶绍钧做的,叶绍钧这些年在他们家忙里忙外,真把他们家当成他自己家了,用他娘的话,这个儿子白养了,上完了学没等他为家里做点什么就去了舅舅家。段瑾棠心里有些难受,叶绍均把他家当成了自己家,他又何尝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
段瑾棠生日虽然没过过好,可是礼金倒是收的差不多了,这都是生意场上的事,必须要送的,就跟吝啬的段瑾棠也要送给他们一样。
段瑾棠晚上就在家里数他收到的礼单,他受家族庇荫,在商界还是有一些地位,这礼金数也是非常可观的,他越数越高兴,渐渐的把今天的丧气事放脑后了,老管家看他高兴的时候把这一年来段家所有佣工的工资本递给他,要他签字,段瑾棠趁着自己高兴,也大笔一挥的准了。
第二天段家的仆人都要回家过年了,偌大的段家就剩了个厨子跟看门的,老管家孤家寡人的也留下来照顾段瑾棠。段家一下子就清净了,天也越来越冷,又下了一场雪,段家大院里漂亮的不得了,海棠树跟琼枝一样,梅花全开了,人工湖结了冰便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八角凉亭顶上也一层,非常好看,奈何段瑾棠懒得欣赏,他怕冷,干脆足不出户了。
老管家给他们家当了一辈子管家,女儿出嫁了,妻子前些年也没了,他对段瑾棠的爱护之心也媲美儿子了,看他天天坐在家里怕他闷,就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催段瑾棠娶亲:“老爷啊,过了今年你就二十五了,老太爷的三年丧期也过了,可以娶妻了。”
段瑾棠对娶妻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懒洋洋的头都没抬:“那个赵家小姐不是嫁人了吗?”他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等不了他嫁给别人了,段瑾棠心里哼了声,嫁给别人更好,省了他一笔聘礼钱,老赵那个贪财的。老管家看他没精打采的以为他伤心,就急着解释:“哎,谁知道老太爷去的这么早呢,你这么小就把你扔下了。哎,这赵家也是,怎么能够因为你三年守孝就毁了婚约呢。”
段瑾棠拿着白色丝巾一点点的擦他手里的茶碗,这个茶碗绿莹莹的,是玉做的,董老板送给他的是一套玉器,精致华美,段瑾棠很是喜欢,这几天都抱着这个礼物不放手了,老管家看他这个爱财的模样哭笑不得,这杯子再好也比不了媳妇啊,晚上又不能搂着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老管家又开始想:“老爷,赵家小姐既然已经嫁了别人,那就不算我们不讲信用,我们再娶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