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中国好室友他也不由得怒了!三番两次被砸脸简直不能忍!凸(艹皿艹)
“大清你这手机人间杀器啊!砸死我了。”路仁嘉怒斥,刚抬头就看见谢疏清难得一副遭雷劈的模样。
谢疏清眼神错愕,嘴唇微张,整个人看上去傻不拉几的,魂游天外而自不所知的蠢样。
他嘴唇动了动,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路人甲我有个严肃的问题要问你,如果有个妹子,突然变成了汉子。你会怎么办?”
路仁嘉不明状况地反问:“什么怎么办?等等!你说的谁?”
谢疏清没接话,自顾自地往下说着:“如果那个人还向你告白了怎么办?”
这种事情不仅仅是不明白的问题了,路仁嘉整个人都惊呆了!
“等等等等等......男的!?告白!?开什么玩笑!”路仁嘉大惊,说出来的话带上了严重个人情绪,尽管这是疑问的语气,但从他连喊带吼中这更像是一句咆哮。
粗暴的喊声震得谢疏清耳朵发疼,他连忙小声叮嘱一句‘闭嘴’。
路仁嘉也意识到自己音量着实过大,心虚瞥了眼对面床铺的两人,只见包文钧与李大明两人睡觉姿势纷纷成大字型,呼吸中传出轻微的鼾声,哈喇子糊了一嘴仍不为所动——两只睡猪。
“如果那个人还是你的好基友你会怎么办!明天就要来面基了怎么办!”没等路仁嘉淡定下来,谢疏清又神来一句。
“天,你这家伙到底招惹了什么!”路仁嘉直接傻掉。
谢疏清淡淡地看了路仁嘉一眼,攥着被角的手收紧了几分,顿了顿,深深吸气一口才轻声道:“我是说——就在刚才,我遇上了意见非常灵异的事情。”
“什么......”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不然我酝酿的情绪出不来。”
路仁嘉想说的话没说完就被谢疏清给粗暴打断,被剥夺了话语权的他只好做一个安安静静聆听的美男子。
谢疏清满脸紧张,连声音也带上了丝不易察觉的颤动:“网配上的基友发现我马甲掉了......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被告白了!我要脱单了!”
路仁嘉张口欲言,只听得谢疏清又补上了一句。
“跟男的。”
“卧槽!劳资跟你同寝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是弯的!?”
“你才他妈是弯的!你除了这些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有,”路仁嘉至今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犹如自言自语低喃一般,“劳资的贞操现在还能保住,简直是个奇迹啊。”
“说真的,就你这小脸,我还真不介意来一段。”路仁嘉眼神亮晶晶的,但下一刻又加大重音,“但是这是建立在你是女的基础上。我可以勉强考虑把你跟小清一起收入我后宫。”
“......”
呵呵哒,手动拜拜。
谢疏清深深地叹气,只觉得当下真是无比心塞,好好一个晚上就这样被糟蹋了一大半时间,真他妈的糟心。
就在不久之前,那个传闻中无比高贵冷艳的尘沾我衣不仅给他发了一通告白短信,还给他来了一段表白语音——不得不说还挺好听的。
但这些通通都不是重点。
在歌曲的尾声,尘沾我衣一反常态,那外界谣说中南辕北辙的温和语气,让他情不自禁地担心起那人是不是被盗号了。
最后用着极尽磁性的声音甩下了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二人间的交谈到此宣告结束。
对,正是由尘沾我衣在最后轻描淡写飘下的一句‘明天见’才惹得谢疏清如此辗转难安。
漫漫长夜,二人失眠,时光在谢疏清不安心神中无知无觉流逝而过。
早晨来临,晨光落入,新的一天,终于在谢疏清顶着两只黑圆圈cos熊猫睁眼中,来临了。
这个在破晓中逐渐苏醒的校园也一如往常般凡凡无奇循定不变,谢疏清扒着窗,长吁了一口气,忧伤四十五度望天文艺一番后,认命接受了这个发展过快的现实。
从昨晚与尘沾我衣的对话中可以知道,尘沾我衣真名陈亦詹,恰好跟跟他一个城市,他办公的地方离谢疏清所在的大学并不远,这倒也方便了两人会面。
经过一番思考后陈亦詹为了不让谢疏清麻烦,索性把会面地点定在了离z大不远处的一家茶餐厅里,而时间配合谢疏清的课程则订到了晚上七点。
跟网上基友初次见面让谢疏清感到非常有压力感,但是任凭哪个网友突然蹦出来告白+面基,相信当事人会不知所措也纯属正常现象。而另一边被凌晨骚扰到将近天明的路仁嘉显然精神也不好,一早起来神清气爽的包文钧跟李大明看见这一对熊猫之间的诡异气氛,顿时机智选择了明哲保身缄口不问。
这一天里面谢疏清精神一直恍恍惚惚,上课间走神无数次,幸好今天任课老师心情还算不错没有过多计较,只是看向谢疏清的视线多了丝提醒警告的意味,谢疏清强打起精神勉强应付,恍然惊觉今日委实不对劲,一般来说熬一熬就过去的课程放到现在有如度日如年一般。
中午打饭时看见心悦的菜色也无精打采没了胃口,看得路仁嘉提心吊胆,恐怕灵魂被盗号的根本不是谢疏清口中的那个cv而是谢疏清他自己。
尽管路仁嘉心急如焚,多番在旁试图旁敲侧击开导他,但最后全都被他放在一旁做了耳边风,却还是不得不由着谢疏清自己去解决了。
路仁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一脸这魂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