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白蛇今天说过的“那是什么,很有趣”几个字连起来,一定能绕地球两周半...
贺璟瞥了一眼白蛇,现在这家伙穿着自己的风衣,戴着自己的帽子,抓着自己的胳膊,竟然还理所应当的带着自己到处跑来跑去...
想的功夫,他已经被白蛇连扯带拽的弄到糖稀画师傅的摊位前,糖画香甜的气息似乎是白蛇以前从未闻到过的,他好奇的凑上前去,看到师傅在画的正巧是一条盘踞的大蛇。
“金蛇迎春喽,小哥,你要不要来一支尝尝?”
“老板,把这给我——”还没容白蛇反应,贺璟迅速的递上钱,接过糖稀,顺便拉起白蛇的胳膊离开了小摊位。
然后....他狠狠的咬断了糖蛇的脑袋....
白蛇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就不怕那里那么多人,发现你是妖怪,把你送到科学院进行解剖么!”贺璟一遍嚼着麦芽糖一边恐吓道。
白蛇没有搭腔,解剖什么的不了解,但是小东西咬断糖稀画的样子还真是.....性感。
“我在和你说话!”
“嗯?啊,我的头发束在帽子里,别的人类就算联想,也只是会把我当成西方人,不是么。”白蛇笑眯眯的冲着贺璟,“小东西,你在担心我么?”
一面说着,白蛇便将贺璟逼到墙角,他笑眯眯的欣赏着后者不知所措的模样,随后竟大摇大摆的啃了糖稀画一口。糖片碎裂发出的清脆的声音…然后…
总之,接下来是一阵掸棉被的声音。
不过,仔细看过去,其实是贺璟在拍白蛇的后背。
“喂,你到现在还不会用牙齿么?”
“咳咳咳...”
“你以为你现在是蛇么?”
“咳咳咳...”
“我很纳闷,你是怎么把那么一大块糖吞进去的。”
“咳咳...璟...我错了...”
实际上,白蛇最初的想法是咬下一块麦芽糖,然后帅气的将这种甜甜的东西送到贺璟更加香甜的口中。至于他是怎么不小心咽下去的,那只能说是万恶的本能。以至于目前的状况是香甜的贺璟正在帅气的拍他的后背。
这只是计算失误!白蛇无力的想道,很显然,他的咳嗽都比这个设想更加有力。
……
好在是最终成功回家了。
白蛇发誓以后再也不去啃那种看上去比脸还大的倒霉糖果,有这个功夫还不如...他的眼睛从贺璟开始脱衣服起,就没有离开这个令人着迷的身体。
贺璟敏锐的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于是他笑着转过身,此时浅蜜色的上身已全然赤裸,精雕细琢似的轮廓令白蛇不禁吞了吞口水。
“小东西...”也就这种时候,白蛇才会像个真正妖精露出点真本事——只是眨眼的功夫,白蛇就闪到贺璟面前,一只咸猪手楼上后者的腰肢,将其环到自己面前。
贺璟倒也不怕,双手勾上白蛇的脖颈,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吐息着。温热的气息令白蛇有些迷惑,他低下头在贺璟白皙的侧颈上轻吻了一下,当感到对方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后也停止了接下来希望进行的事情。
“有事求我?”反正...小东西是无事献殷勤。
“嗯...”
“说。”一字而已,白蛇搂着贺璟的双臂却环的更紧。
白蛇看不到,贺璟的脸上明显露出得逞的笑意,他的气息不断刺激着蛇妖的神经,口中一字一顿说着的竟是:“烧热水去,我要洗澡。”
白蛇一愣,遂即恶狠狠的回道:“小东西,我把你熬成汤好不好...”
“乖乖烧水去,晚上让你睡床。”
贺璟所住的不过是一间套一的小房子而已,仅有一间卧室,自然也是仅有一张仅供主人使用的单人床,回到家中的这些天,晚上白蛇不是被撵到客厅沙发上,就是要以蟒蛇的姿态可怜兮兮的卧在贺璟床下的地毯上...所以,睡床什么的,很有诱惑力。
“算了,睡沙发容易得颈椎病。”白蛇想了想,拒绝。随后又煞有介事的补充说:“你什么时候见过蛇得颈椎病?”
贺璟笑出声:“我不会睡沙发,更不可能睡地毯。”
闻言后,白蛇几乎激动的欢呼起来,除去在雪山上的几天,他已经很久没和贺璟睡在一起了——更何况,席梦思床要比山洞里倒霉的睡袋舒服的多。
用了点小妖术,热腾腾的洗澡水自然不是问题。白蛇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流水声,脑海中勾画着贺璟在蒸腾的雾气中赤身luǒ_tǐ的模样,光是想想,就足以令自己心跳加速。
而脑海中这点遐思却令白蛇皱起眉来,他扣动两指,原本用发髻束起的长发倾泻而下,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换成山中修行时所穿着的素麻长袍。可,无论如何,哪怕再禁欲的模样,也抑止不住他对贺璟的yù_wàng。
这是怎么了?
白蛇禁不住烦躁起来,他从未在贺璟面前露出哪怕一点严肃的神色,而此时,就连他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是凝结了的。
最近十几年——直到遇见贺璟,他都以为自己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
为了舒缓那种沉闷的感觉,白蛇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贺璟的书橱上。贺璟的书柜中,各类书籍码放整齐,而书的种类繁复多样。从盗墓类到心理学读物再到晦涩难懂的灵修版圣经,可谓五花八门。白蛇看着想笑,就从高出抽出了一本《厚黑学》想要随便翻翻,那书看着很新,似乎没怎么动过——也是,看贺璟的模样读了也没用